嘉禾郡主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就看到季慧然扶着龚嬷嬷走过来,想到不久会发生的事情,她心情很好:“季姑娘。”
三个字,将两人的关系拉远。
季慧然从思绪中回神,脸上露出受伤之色:“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让郡主不悦,还请郡主直言。我们姐妹相识多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误会?嘉禾郡主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想到顾晚晚说过,不能打草惊蛇,她硬生生忍下。
“季姑娘多虑了,京城不比淮南,规矩多,稍有不慎就会得罪贵人。你我虽谈得来,可还是要注意些,不要让人误会才好。”
“能有什么误会?”季慧然尴尬的笑笑,她借郡主之名行事多年,平日也没见嘉禾郡主介意。怎么旧疾复发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外人……”
“放肆。”安梨见季慧然要上前,厉声阻止,“季姑娘,你自诩世家出身,规矩礼仪却如此草率,这里是京城不是淮南。平日郡主看你身子孱弱,多有照顾,没想到你恃宠而骄,见了公主连行礼都忘了。”
宫门口守门的侍卫齐齐朝这边看过来。
季慧然既羞又恼,当着众人的面被个下人训斥,日后如何在后宫行走:“小女自知高攀,只是同为淮南人,想着亲近一二,若郡主不喜,小女远离即可。”
说着捏着帕子期期艾艾的擦眼泪。
嘉禾郡主离着近,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根本没有眼泪。想到往日季慧然也会如此,她都会上前安慰,甚至和‘欺负’她的人大打出手。
现在轮到自己,嘉禾郡主终于感觉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她不能和季慧然直接刚,一来会有人说她仗势欺人,二来她怕自己张口会失控。
嘉禾郡主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侧目给安梨使了个眼色。
安梨心领神会,季慧然身上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她早就看不顺眼。
平日碍于郡主的面子,她只能忍了,现在,她不用客气:“可笑,明明是你心术不正,想借着郡主的名声拉拢其他贵女,怎么就成了郡主不近人情。
怎么,是个人亲近郡主,郡主就要笑脸相迎。还是说,你自视甚高,觉得郡主可以拒绝别人,不能拒绝你?”
“我没有,我只是……”季慧然红着眼眶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