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的子弹窜出枪口,一股心灵深处的快感燃起心头。
沈北在击杀八阶射击专精异能者狙击手时,还不曾有过如此感觉,从杀掉登陆上岛的第一个敌人,到现在的狙击射杀,死在自己幽灵冷枪下的对手不计其数。
十字准星中血染的画面,像引导一个失忆者恢复本性。
这个糨糊脸,如一只蠢笨的山熊,刚背上狙击步枪,刚刚在石块中跳跃挺下身子的瞬间,子弹就钻进他后脑。
他像忏悔的囚徒,抱着大石跪倒在地,那宽厚的右肩,最终没能抵撑住他上身,扑趴在了石块下。
虔诚的好像那石块是神来之物似的。
溅射起来的土尘浇灌在他身上,仿佛要掩埋尸体。
这家伙的后脑,如西瓜检验成熟度时削开的小洞,露出狰狞的红瓤。
粘稠的鲜血,很快将包裹后脑的碎布浸泡饱和,流到湿冷的山石上。
山风不断吹过沈北的身体,狙击枪管儿上支起的小叶片,如抖动的小尾巴,在十字准星落下。
沈北深吸一口燥热的空气,静静观察着前方的动向。
整个海岛如同喧闹的演唱会断电,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