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命运，是你应得的结果。”

南风凌不信命运，况且他这是自己自食其果罢了，何来命运之谈？

瞬间，齐公公脸上再无表情，只是满眼都是齐钊，歉意和愧疚满怀心中。

他想要伸手摸摸他，却想到自己那难堪的模样，那狠毒又疯狂地报复，他觉得自己很脏，他不配……

停在半空中的手，最后被齐钊拉住，面无表情地说：“额娘的信中提到过您，她说您是她的恩人，让我给您养老送终，所以我才答应太皇太后接近您。”

齐公公震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忏悔，只是哭着一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齐钊并未再说一句话，只是代替额娘守了他这么多年。

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将想问的话，问出口。

突然，齐公公眼神再次狠厉，盯着南风凌质问：“你放过齐钊，我什么都交代！”

齐钊眼神平静，仿佛早已经预测到自己结局，不惧不恐。

南风凌却说：“只要他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定不会难为他。”

齐公公心虚紧张，护着齐钊，后悔不已地喊道：“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逼迫他的，和他无关……”

与此同时，县令仿佛看出门道，立马喊道：“齐钊……齐钊杀过人！”

这一声，齐公公顿住，齐钊面无表情。

南风凌也没想到，看向齐钊问：“这是真的？”

南风凌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太皇太后叮嘱过南风凌，只要齐钊听了她的忠告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就带他回宫，当个闲散王爷。

“是，我杀人了。”

“没！没有！别听他胡说！”齐公公怒吼否认。

“你说什么！？”南风凌震惊，攥紧了拳头。

巡抚也随之配合，和县令一人一句，将齐钊杀害过一个卖艺之女的事情如数托出。

齐钊不否认，默认地看着南风凌，嘴角微微一勾，仿佛再和他这个哥哥道别。

“算我求您，算看在我没有说出您身份的面子上，杀了我，放过齐钊吧……”

说来也奇怪，齐公公知道南风凌是皇上，也早早认出他。

可偏偏好像有意帮他隐瞒了身份，从头至尾没有提过。

南风凌并不惊讶，反而眼神一直凶巴巴地盯着齐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