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影懵然的接过,不知所措。
顾云浮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墨发,蛊惑的问:“够吗?”
杜清影拿着剪刀不确定的问:“真让我剪?”
“剪。”顾云浮言简意赅,态度明确。
“那我剪了。”杜清影将剪刀放到顾云浮的墨发上,黑眸中隐有兴奋。
“咔嚓——”剪刀很锋利,轻而易举剪断了头发。
看着手里剪下来的墨发,杜清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总之,顾云浮这人能处,有头发他是真剪。
就在杜清影盯着手里的头发愣神时,顾云浮伸手拿走头发,转而挑起一缕她的头发,同他的头发一起打了个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咔嚓——”顾云浮拿过杜清影手里的剪刀,将打结在一起的头发剪了下来。
“你做什么?”杜清影被顾云浮的操作整懵了。
欣赏着手里结在一起的两缕头发,顾云浮理所当然道:“结发。”
杜清影:“……”她说的不是这个结发!
欣赏完后,顾云浮拿了只精美的雕花木盒,将两人的头发放了进去,仔细收好。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举动,杜清影觉得害羞又甜蜜,脸微微红了起来。
“满意了吗?”顾云浮问。
杜清影轻咳:“擦药吧。”
顾云浮挑眉,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坐好。
他知道杜清影是害羞了,没有故意逗她。
心跳加速的杜清影不敢去看顾云浮,低着头专心抹药。
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让顾云浮滚烫的心得到一丝舒适的凉意,但舒适过后,变得越发滚烫。
药膏所带来的丝丝凉意,远远不够。
见顾云浮身上的红疹都消失了,杜清影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过敏的?”
过敏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尤其是像顾云浮这样症状严重的,一不小心可能会危及生命。
“十岁的时候。”顾云浮抿唇。
杜清影纳闷:“是怎么发现的?”
海鲜在上京并不常见,寻常人就算对海鲜过敏,也一辈子都很难发现。
也不知顾云浮是幸运还是倒霉。
顾云浮回忆起第一次过敏的经历,缓缓开口道:“我十岁生辰时,皇上来王府为我庆生,特意带了进贡的海鲜。”
“当时设的是私宴,只有我和父王云烨,皇上同瑾承五人。寻常的厨子不会做海鲜,因此皇上带来的海鲜是御厨做好的。”
“我和云烨都是第一次见海鲜,新奇的不行,云烨一连吃了好几只虾。皇上亲手剥了一只放到我碗里,我吃下后没多久,身上就开始发痒起红疹。”
“所以皇上和瑾承知道你海鲜过敏?”杜清影抓住了重点。
顾云浮点头,沉声道:“是,只有我们五人知道。”
“后来呢?你是怎么治好的?”杜清影追问。
寻常人见不到海鲜,寻常的大夫应该也不知道海鲜过敏这件事儿才对。
顾云浮如实道:“只是普通的过敏起了些疹子,喝了几天药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杜清影讶然,这与她想象的也差太多了。
“嗯。”顾云浮肯定。
杜清影拧眉,疑惑不解道:“不可能啊,如果你之前过敏症状如此之轻,这次不可能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