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躲不过,早有准备的顾瑾承恭声道:“回父皇,儿臣认为上京偌大,发生寻常案件实属正常,只要不危及皇宫和父皇,都在常理之内。”
顾瑾承此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城南发生的刺杀不足为虑,城北的惊天命案才应引以为惧。
听完,皇帝又将目光移向睿子,沉声道:“睿王如此何看?”
“回父皇,依儿臣愚见,不论是容成县主的安危也好,还是父皇的安全也罢,都应当引起重视。王叔你说是吧?”睿王看向一直没吭声平宁王。
冷不防被点名,平宁王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尤其是上首的皇帝。
在皇帝深沉的注视下,平宁王点了点头道:“睿王此话不错,不论是谁的安危,都应当引起重视。但若要论其一,那定然是皇上的安全最为重要。”
听到这话,睿王心中冷笑。
不愧是老狐狸,看似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偏向,实则还是侧重就轻,认同太子的话。
他想独善其身,他偏不让他如意。
眸光一闪,睿王接着平宁王的话道:“王叔说的没错,都应当引起重视,否则往后儿臣和诸位大人怕是都不敢出门了。”
睿王此话不仅将所有人都拉下了水,还暗讽太子只在乎自身安危,不顾满朝文武的安全,是为自私。
“睿王殿下说的没错,整个上京的安危都尤为重要,否则往后我等都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听说那日太子也在场,刺客却并未伤害太子,只伤了容成县主,说来也当真奇怪。”
“张大人此话何意?难不成怀疑刺客是太子安排的不成?”
“陈大人休要胡言,我绝无此意。反倒是陈大人如此说,莫不是想陷我于不义?”
“哼!张大人的公子在护城军中任要职,上京不太平,令公子也难辞其咎。”
“犬子负责的只是城东一角,与所有案发地距之甚远,与犬子何干?”
“怎的无关?城东乃皇宫所在,至关重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争执了起来,吵的不可开交。
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龙目冷沉的看着他们争论,不知在想些什么。
“报!”就在这时,殿外有人扬声高喊。
殿内争辩正激的众人立时停了下来,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有急报!
“宣!”皇帝身边的高公公尖声道。
众人望向门口,有一信使快步进殿,在殿中跪下后双手举过头顶,托着一封密信急声道:“塞北急报!请皇上过目。”
听到‘塞北急报’四个字,朝中上下皆是一惊。
塞北怎么了?难道又起战事了?
呈书太监急忙将密信呈上去,高公公拆开后交到皇帝手里。
太子睿王和文武百官,都紧盯着皇帝后里的密信,紧张不已。
皇帝一脸沉着的看完,眉头紧皱。
看到皇帝这反应,众人心中直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