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杜清影觉得脸烧的厉害。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水太烫了?”兰雪狐疑的伸手试了试水温。
奇怪,水温刚刚好,一点也不烫啊。
“咳!”杜清影干咳了一声,故做镇定道:“我想一个人泡会儿。”
“是。”兰雪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屏风上的苏绣并蒂莲,上面落了两只亲密的蝴蝶……
杜清影不由想起了昨日,顾云浮将她抵在窗边亲吻的画面。
脸越来越热,杜清影晃了晃脑袋,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约摸过了一刻钟,守在屏风外的兰雪听到了破水声,赶紧进去侍候杜清影穿衣。
穿好衣服后,杜清影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兰雪拿着棉帕给她擦湿发。
顾云浮还没来,杜清影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头发擦了一半时,杜清影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轻轻弯起了唇角。
顾云浮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顾云浮就进了屋,对兰雪道:“你下去吧。”
“是。”兰雪拿着半湿的棉帕出去了。
顾云浮走到杜清影身后,重新拿了一块干棉帕,继续给她擦头发。
“我听兰雪说,顾伯伯的寿辰快到了。”杜清影想起了一件要紧事儿。
顾云浮抿唇,缓声道:“下月初三。”
“可要同你上次一样大宴宾客?”杜清影拧眉。
她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热闹。
“不会,父王不爱热闹,只有在大寿时才会大宴宾客。”顾云浮道。
杜清影听了面色一喜,正欲开口时,又听顾云浮道:“不过七皇姑和九王叔他们应当会来,每年父王寿辰他们都会聚一聚。”
“这样啊,那我送什么礼物好?”杜清影的秀眉又拧了起来。
若没有客人,她送点忍冬茶倒也无伤大雅。可有客人的情况下,她只送忍冬茶就不太合适了。
让人瞧见了,轻则说她不知礼数,重则说她没有教养。
她可不想让她爹娘死了还被人诟病,不得安宁。
看她一脸忧愁,顾云浮薄唇轻启道:“放心,我已经备好了。”
“那可不行,我们两还没成婚呢,只送一份礼不合适。”杜清影一本正经道。
顾云浮笑,揶揄道:“你这是在暗示我,应当早日同你成婚吗?可惜呀,我备了两份礼。”
闻言,杜清影俏脸一红,羞恼道:“谁暗示你了,不要脸。”
让杜清影羞恼的不是顾云浮的调侃,而是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将与他成婚这样事,当成了使之必然。
可明明她初回上京时,并未想过嫁给他。
她原本的计划是借平宁王府的庇佑,查出害死她爹的凶手,赚足银子买棉衣回塞北,然后游历天下。
但现在她回上京快三个月了,银子虽也赚了不少,但害死她爹的凶手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想到此,杜清影羞愧不已,觉得自己枉为人女。
“可是我想同你早日成婚。”顾云浮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刚刚沐浴过,杜清影身上带着湿润的清香,十分好闻。
看着铜镜里映照出来的画面,杜清影的心颤了一下。
她想起她爹还有一个遗愿,让她同顾云浮成婚,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好了,抹药吧。”顾云浮牵着她起身,走向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