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影接过,嘱咐道:“心疾攸关性命,殿下平日里要多注意,尤其要少动怒,否则容易气怒攻心,造成胸闷气短,甚至吐血。”
睿王认真记下,心情沉重不已。
他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患上了心疾?
可生病这种事从不由人,既患上了也别无他法,只能尽力治疗。
从平宁王府出来,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睿王打开盒子,见里面有三只瓷罐。
随意打开一只,瞧见里面的药丸黑乎乎的,每颗都有拇指大小。
睿王呆了,这么大,怎么咽的下去?
捻起一颗凑近闻了闻,味道难以言喻。
回到睿王府后,睿王命人拿来温水送药。
可看着拇指大黑乎乎,还带着不明臭味的药丸,睿王不知如何下口。
若不是这药是他花十万两,亲自从杜清影那求来的,他定然要怀疑有人谋害他。
踱躇了半晌,睿王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丢进嘴里,猛喝了一口温水。
“咳咳咳……”药丸太大,根本吞不下去,反倒呛的睿王剧烈咳嗽了起来。
但睿王发现,这药丸竟是软的,似乎能咬动。
尝试着咬了两下,睿王重重拧眉。
这味道……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万分艰难的吃下两颗药后,睿王连喝了好几杯水,却还是觉得嘴里有股怪味,挥之不去。
一想到这药要每日吃三次,每次两粒,睿王就深感绝望。
——
申时二刻,杜清影和顾云浮坐上了马车,进宫赴宴。
这几日顾云浮有些忙,时常不在府里。
听下人说睿王今日来过,顾云浮有些担忧道:“你给睿王的药,是什么?”
除了医术外,杜清影还擅毒,他怕她直接给睿王下毒。
如此明目张胆,睿王一旦有事儿,那她定然难辞其咎。
“治病的药啊。”杜清影一脸色坦然。
闻言,顾云浮墨眉微拧,薄唇紧抿道:“轻影,你要相信我,不要擅自动手。”
黑眸沉静的望着顾云浮,杜清影平静道:“放心,我不会乱来,更不会把自己搭进去,也不会连累平宁王府。”
听她如此说,顾云浮知道多说无益,当下沉默了下来。
马车驶过繁华热闹的大街,驶入空旷沉寂的宫道,在宫门口停下了下来。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宫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不少人刚从车上下来,准备进宫。
杜清影和顾云浮也下了马车,跟在平宁王和平宁王妃身后,准备入宫。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行驶而来,不避不让,眼看就要撞上杜清影。
“小心!”顾云浮眸光一沉,一手将杜清影揽到身后,一手挥出一掌打在冲来的马头上。
疾冲的马嘶鸣着倒地,马车也跟着侧翻。
“啊!”侧翻的马车里传出惊叫,听着格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