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有点尴尬,不知该去该留。
林夫人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示意她留下。
白发老人闭上双目给林瑞号脉,这内堂安静得出奇,完全听不见大堂和街上的喧闹声。
洛言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有些紧张。她一直不知道林瑞这病秧子到底是什么病。
时间好像在这个房间里静止了,洛言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白发老人依旧动也不动。
她暗想:“这老头不是圆寂了吧?”
这时,白发老人“嗯”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他盯着林瑞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洛言半天。
“最近生活上可有什么改变?”老人问道。
“并没有。”林瑞作答。
“饮食呢?有变化吗?”老人又问,林瑞摇头。
老人思考半晌,说道:“很有起色,阴寒减轻,气血还是有些虚浮。最近经常出门吧?”他看林瑞晒得有点黑。
“哦,是的。前段时间帮助村民做了些活。”林瑞答道。
“我从你半岁便给你诊症,头一次听闻你也会去干活,哈哈!”白发老人性格爽朗,“跟你这夫人有关吧。不过经常出门晒晒太阳是好事,做做活身体也强劲。这才多久,你这气色就好起来了。天为阳,地为阴,一升一降,太极相生。多去田间走动,药汤也能少喝两口。”
老人说罢便拿起笔、蘸饱了墨,唰唰唰地写下药方,交给林夫人。
“这次好像少了几味药?”林夫人提问。
老人捋捋胡须笑着说:“病症减轻,自然可以减去一些。如果一直见好,便不用再来找我了。”
林夫人听他这么说,喜笑颜开,连忙带着林瑞去抓药。
洛言故意磨蹭走在最后,见他二人去了前厅,她抓紧时机问白发老人:“大夫,我相公究竟是什么病。”
老人缓缓地说:“他并无实症。林夫人当年受惊早产,林瑞先天不足,有心痛症。他身体一直很弱,再加上性格内向,郁结难舒。他从四岁开始读书学习,用脑过度,导致心血虚亏。又是天生的阴寒底子,所以一直病恹恹的。”
洛言点头,看来除了心痛症以外,剩下并无大碍。难怪林瑞一直说并不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