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听了江洋的分析，边笑边摇头，继续读书并不理会。

然而书上的字他一个都没看进去。

他觉得除了努力造人这段以外，江洋说的也不无道理。洛言最近的确异常殷勤。

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对洛言的了解，若是她有事相求一定会开口直说的，不会这么迂回。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只不过咳嗽了两声，洛言连忙起床倒水，还要去请郎中。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他又继续用功了。

当晚，林瑞很晚才从书房回卧室休息。

他蹑手蹑脚进屋躺在床上，怕吵醒洛言。

正当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听见她在卧榻上发出一阵呓语。

“嘿嘿，状元，状元夫人，我是状元夫人。”洛言说梦话，梦中笑出声来。

林瑞捂着嘴才忍住笑，原来她的心思在这里。

偷偷笑了一会儿，林瑞突然笑不出来了。

他原以为洛言是对他有情，结果她只是为了“状元夫人”这个称号才对他这么无微不至。

他的心就像被针刺到一样，隐隐作痛。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林瑞在黑暗中想着心事。

他回忆他俩这段时间的相处，寻找着蛛丝马迹。

二人之间的一幕幕涌到眼前：

他讲解开渠引水时，她满脸的的倾慕；二人在湖边打闹时，她眼中的幸福；得知他为她熬莲藕汤时，她无声的感动。

是她说服林夫人，是她陪着他去秋闱，是她每日苦苦等在考场前。

尤其是得知他高中时，她情不自禁的拥抱。

这些，都是林瑞在回忆中寻得的线索。

他认为这些自然而然的表现，决不是假装的。

他突然想到洛言的生意，又想到她的梦话。

林瑞终于恍然大悟：有情的确是有情，只不过状元头衔也能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他觉得很符合她爱赚钱的性格，便又轻轻地笑了。

他终于睡着了，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