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吃惊,没想到宋夫人行动力这么强。
早上明明去林府是兴师问罪去了,中午就把店给了洛言,晚上出来喝酒,第二天就要“离婚”了。
一时间,洛言不知道该为她庆祝,还是应该安慰她。
宋夫人莞尔一笑:“我爱了他一辈子,他小肚鸡肠、为富不仁、锱铢必较,这些我都能忍,因为我爱他。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忍的。若是让我去官府告发他,我做不到。但是让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我也做不到。我不可能再和一个禽兽同住一个屋檐。”
洛言拍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和安慰。
宋夫人继续说:“其实从他利用儿子的官位背地里收取利益的时候,我就已经十分痛恨他的所作为了。你不用自责。现在看开了,做了了断,我反而很轻松。你说的美容是什么?”
洛言看出来她是真的想通了,注意力居然在美容上。
她大概给宋夫人讲了一下怎么做美容,宋夫人一脸神往。
“什么时候你把妍蕊堂也开去阜康城吧,你这个小忘年交,我真是舍不得呢!”宋夫人这句话是真心的。
洛言答应她以后一定会经常去看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离开围炉馆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洛言看着宋夫人离开的背影,听她和丫鬟说的是明早出发要带什么不带什么。
洛言绽开了一个笑容,她很佩服宋夫人的当断则断。
第二天一早,洛言在客栈醒来,立刻梳洗打扮,赶去宋家。
刚拐过街角,就听见一阵哭嚎声。
赶车的米大春恨恨地说了一句:“活该!”
洛言下了马车一看,跪在地上哭嚎的是宋立青。
他再也不是那个耀武扬威、财大气粗的宋老爷了。
几天的功夫,他迅速地干瘪下来。
头发蓬乱,衣服沾满地上的灰尘。
他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嚎啕大哭,苦苦哀求宋夫人留下。
宋夫人看见洛言来送行,招呼洛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