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软骨散而已。”
林瑞一口气给段殷红灌了半瓶,林瑞犹豫了下,像怕是不稳妥,又给段殷红把剩下的半瓶灌了进去。
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段殷红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视线模糊了很久,才缓缓定焦。
“这是哪儿?你?你们?”
看见洛言那张脸,段殷红瞬间清醒起来。
她下意识想动手,可手脚完全不受控制,段殷红低头,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可是,就算是被绑,她应该也不会这么无力吧。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哪儿有什么药,”洛言翻了个白眼。
“就是一点儿软骨散,肯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还要放任你对我动手吗?”
段殷红又看了看坐在窗边的林瑞,目光复杂。
“这是去哪儿的路?”
“离京。”
林瑞言简意赅,脸上没有表情,他一直看着窗外,始终未曾给过段殷红一个眼神。
段殷红暗自动了动筋骨,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禁锢了,半点动弹不得,好像也仅仅是没力气,体内没什么毒发的反应。
看着马车飞快的奔驰着,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段殷红也只能暂且相信洛言的说辞,反正是软骨散,没有毒性,那就随遇而安吧。
洛言托着腮观察段殷红,本以为她会喊打喊杀,没想到却这么平静,洛言顿了顿,开始解释。
“行了,这回就算你不想听我说话,也给我听着。我,还有林瑞,谁都没有对段虎伯父动手,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无所图谋,为何要痛下杀手?”
段殷红冷哼一声,不讲话。
想起那个标记,洛言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杀你父亲的,其实是你一直奉为主上的人。”
段殷红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洛言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如果真的是林瑞,他为什么不把脸蒙起来,为什么不在杀人以后抹去一切的线索?还留着一切指向自己的证据,等着你来,这明显不合情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有人扮成了林瑞的模样,故意留下这些证据,等着你来找我们复仇,而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