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大殿内，洛言跪在地上，头微微低垂，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帝王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她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找来，但这件事情肯定和林瑞有关。

“起来吧。”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宛若有着无形的重量压在洛言的身上，她停顿了几秒之后才缓缓起身。

当她抬头的时候就正好与撞进了那深沉的眸子中，宛若跌进了无底的深潭，让人胆寒。

“呵。”皇帝淡淡一笑，道：“你无需如此拘谨，此次你救治林瑞有功，朕应当赏你。”

“谢皇上恩赏，只是我救林瑞病并不为的这些。”

洛言按捺住心底的不适，说道：“我只是想我的夫君早日康复。”

“那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中，洛言察觉到了其中的嘲讽意味，她内心的那种不安再次强烈了起来。

不过没等她回答，皇帝继续说道：“你知道林瑞的身份吗？”

洛言看着他，不明所以，她同林瑞自乡野相识相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绝对不会说这种废话。

看着她警惕起来的眼神，皇帝嘴角的弧度大了些。

“他年幼时是朕的伴读，待朕登基之时，朕许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让他成为了我朝最年轻的丞相。”

皇帝的眼神有些怅然，似乎在回忆过往。

“而林瑞并没有辜负朕的器重，他的能力卓越，在他的辅佐之下，朕将国家治理的有条不紊，只是几年前一次狩猎，他为了护朕被歹人重伤，哪怕朕命令太医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出来，还是免不了身体的内伤遗留。”

想到这，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刻。

洛言却是有些发愣，林瑞从来没有跟她讲过这些，她一直当他是个病弱的书生，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曾居高位。

“那他为什么会在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