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两个词，其实他并不理解其意，但是看着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应该如此，本就是如此。

他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却发现她的眼中已经浸满了泪水，他心中生疑，连带着语气都淡漠了几分，道：“我知道如此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洛言被这冰冷的话语惊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失态，擦了擦眼睛，掩饰性道：“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有些难受。”

她落寞的模样被林瑞看在眼里，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连带着脑袋的阵阵钝痛。

他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

半晌之后，他才抬眸看向洛言，带着几分歉意道：“抱歉，林大夫，我刚刚的话唐突了。”

“没什么。”

洛言笑了笑，已经很好了，至少她可以确信面前的人还记得一些残存的碎片，她会帮助他想起来的。

之后便是一如往常的把脉、施针以及调制药浴。

从丞相府离开之后，洛言只觉得一阵阵的疲惫席上心头，随着马车的行驶，她忍不住闭眼小憩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声扑嗒声在她耳边响起，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一只灰色的鸽子。

它的眼球灵活的转动着，在她面前的挡板上随意蹦跶了两下，纤细的爪子上一根红绳十分的明显。

洛言瞬间会意，取下了红绳以及其上的一个小竹筒。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灰鸽子扑哒了两下翅膀，然后就朝着车窗外飞了出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鸽子，洛言收回了心神，重新看向手里的东西。

会这么发消息给自己的只有段殷红了，她上次赶往京城之前让她帮忙在别的地方寻找林瑞的下落以及搜集关于端王的消息。

她此时发来消息，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洛言将竹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被卷成条的薄薄白纸，随后飞快的打开，一目十行的将里面的内容看完了。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手上的纸条也被她攥进了手心。

其实对于断崖那番遭遇，他们虽然怀疑是端王的人所为，但是没找到证据之前都还不能绝对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