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看着原本光洁的小手上被包裹住了白色的绷带，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一个片段。

【啊呀，好疼啊。】

女子的手似乎被刀划了一下，红色的血滴渗了出来，她小脸皱在一起，看向不远处的人，极为的委屈。

那张和他有着同样面容的男人担忧的朝着她走过去，然后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好一会儿，才将已经止血的手指拿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似生气的语调却丝毫掩饰不了他的心疼。

女子却是笑了笑，然后埋进了他的胸膛，用撒娇的口吻道：“嘻嘻，因为有你在嘛。”

片段飞瞬即使，但是那种感觉却久久没有消失。

林瑞看着面前的手掌，不由得低头吹了吹，温声道：“还疼吗？”

洛言没有说话，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面前的人是真的忘记了吗，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轻易的做出让她心悸的事情，却也可以那么坦然的说自己只是他的大夫。

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她咬了咬唇道：“没事了，多谢丞相挂心。”

这样生疏的话让得林瑞蹙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真的要走了，还请丞相让一下。”

“没什么你会一直叫我丞相，你不是说希望我们平等相处吗，不是希望叫我林瑞吗？”

“那又怎么样，这都是我的希望，根本就不是你的！”

长久以来的克制让得洛言有些受不了了，她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她也有委屈，她也有不高兴，她也需要释放。

“你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大夫而已！”

看着她有些失控的模样，林瑞心里也是泛起一些酸意，他觉得两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随处可见的耳线，以及那不知目的的风国来使，一切的种种交杂在一起，像是一种无形的限制。

他没有办法和面前的人直接坦白自己的心迹，因为这只会让她陷入这团沼泽之中。

再等等，再给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