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探出小脑袋想瞧一瞧,却被楚芜莜硬生生摁了回去,心想,清欢啊,我担心你出来会吓着这位姑娘,你还是老实的在袖子里待着吧。
“姑娘,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楚芜莜收起冷漠,一本正经地问道。
徐菁华看了看自己,幸得有衣物蔽体,她扯了扯衣衫,把自己包裹的更紧了一些说:“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只是听闻南方水患,想过来看一看,谁知没有水患却见到了姑娘。”
徐菁华敛下眉眼,声音凄然道:“姑娘快走吧,这瑕城不能再待下去了。”
“为何?”楚芜莜疑窦丛生。
“实不相瞒,我乃瑕城城主徐寿独女徐菁华,我爹身为瑕城城主,私吞修桥银款,以次充好,使得大河溃堤,引来水患。”徐菁华轻轻的说道。
“这些,我知道。”
楚芜莜淡定自若地说道。不成想她的淡定却惊到了徐菁华,这女子怎的这般淡定,实在不是凡人。
“后来,左丞相受皇帝之命前来治水,很快水患就解除了,左丞相成了这里的大英雄,人人都为他歌功颂德,还要树碑立传,我爹觉得不妥,说这样做是对先皇的不敬,拒绝了这个提议,因此惹恼了左丞相,我爹私吞银款的事被左丞相知道就以此威胁爹爹为他卖命,爹爹暗自留了一手,派人悄悄去左丞相的府邸查探,却发现左丞相在偷偷的拿活人做实验,给他们喂食一种药物,使得那些人听命于左丞相,不料事情败露,左丞相扬言我是灾星,是我把水患带来的,百姓们都以左丞相为尊,把我抓了起来,吊在了城楼上,此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徐菁华惊奇过后,继续说道,说完之时,眼眸中似有泪光划过。
“你爹为什么要私吞银款,这不是更加的对先皇不敬吗?”楚芜莜听完这些话,果真与自己所料的不差,现在瑕城是左丞相的天下,徐寿只是个没用的傀儡。
“这个,我不知道,但爹爹一直是爱民如子,两袖清风的,不会做出这般糊涂事。”徐菁华激动的辩解道。
“再清廉的人,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清廉,面对诱惑,总有动心的时候,浸润官场这么多年,老了不可能一无所获吧。”楚芜莜为套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