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抬眼看了一眼楚芜莜,脸上显现出愧疚的神色:“赈灾银款是在左丞相到达南方的前几日送到的瑕城,一直都派官兵守着,不敢出半点差错,只等着左丞相到来安排救灾事宜,但是等到左丞相来的时候,打开装金子的箱子发现都变成了石头,左丞相就诬陷老臣私吞银款,老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硬生生的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累及妻儿,愧对先皇,实在万死难赎其罪啊。”说着,用衣袖遮住面孔,想来是悲痛至极。
看来,这钱在到达瑕城之前就已经被左丞相掉包了,诬陷徐寿,以此来威胁徐寿。发现徐寿派人查探他,只好绑了他的独生女儿来使以震慑。用一点小恩小惠收买瑕城的百姓,逼得瑕城的大部分官员投诚,暗中制药,用以控制整个南方地区,抗衡朝廷,自立为王,这个算盘,打的是真划算啊。
“徐大人,我相信你,只是除了你受到了这样威胁,还有哪些官员处境和您一样?”楚芜莜问道,声音清晰,眼神明亮。
徐寿踌躇了一会,为难道:“左丞相有一本花名册,里面记录了所有向他投诚的官员,以及像我们这种跟随先皇的老臣。”
这下,楚芜莜是真的感悟了,左丞相这是想把楚羽在瑕城的根基全部拔掉,斩草要除根,好狠辣的手段。
“那,那本花名册在何处,徐大人可知晓?”大祭司走上前一步问道。
“这般重要的东西丞相大人定然是随身携带的。要拿来吗?”徐菁华小心的问道,窥探着楚芜莜的表情。
楚芜莜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们夜探丞相府已经很困难了,要怎么靠近左丞相,从他身边不动声色的拿走花名册呢?”
“或许我们可以从楼炎那里入手。”徐菁华提议道。
“楼炎”。楚芜莜淡淡的说道:“此人是何来历,你们可清楚?”
昨晚大祭司已然派人去查探,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同样是制药,或许和大祭司所说的那个月隐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一个制药用来控制凶手,一个制药则用来控制手无寸铁的百姓,后者可比前者狠辣的多了。大祭司此时也看向楚芜莜,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刺杀不成楚芜莜,就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此计谋不可不说是太阴险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