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芜莜听到洺奕的回答,心里猛地一松,不知这松的是什么气,是失落,还是幸好不是洺奕救了自己,要不然北冥就欠了西昭一个人情,楚芜莜摇摇头,摇掉自己脑海中的奇思异想,看着洺奕淡漠如丝的脸庞,心中却一阵恍惚,不是他吗?可是为什么那晚的感觉是那样的深刻,关于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杀伐决绝的楚芜莜也恍然了一下。
“嘶嘶”,清欢欢快的叫了起来,打乱了楚芜莜和洺奕纷扰的思绪。
洺奕看了看攀在楚芜莜手腕上的清欢道:“看来,你把它照顾的不错,都胖了一圈了。”
楚芜莜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清欢,呐呐道:“是嘛,我都没有发现。”
洺奕摊开自己的手掌,清欢从楚芜莜的手腕上爬了下来,慢慢的爬到了洺奕的手掌心里,“嘶嘶”叫的更加的欢快了。
楚芜莜也心情大好的看着洺奕和清欢,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和眼前的人不是仇人,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楚芜莜和洺奕终究是敌人。
楚芜莜在沐府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彩绘楼也是没有闲下来,依旧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虹桉忙着招待这客人,来来往往,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歇,这个陵城最大的销金窟,也是最大的情报转收站,那些属于陵城的下属官员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吐露着陵城的大大小小的事务。
朝歌依旧立于三楼的雕花栏杆上,冷冷的看着楼下浮华的热闹,忽的他猛一个转身,身后的黑影立即跪了下去,闷声禀报道:“没有消息。”
朝歌挑了挑自己狭长而又精致的眉眼,不悦的神色浮与脸上:“一个女人的身份都查不清楚,想来是要亡我东渚啊。”
那人听到朝歌这么说,立马把头磕到更低了,身体也在颤抖着,汗水的腥咸暴露与空气之中。
“再去查,再查不出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朝歌大步流星的从那人身旁走过,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见朝歌走远,那人才惴惴不安的抬起了头,往楼下看去,虹桉对他打了一个手势,那人点点头,消失在纷繁热闹的彩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