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严重了,如果全都不在宫中,那么北冥可就乱了套了,先皇费尽千幸万苦把江山交给了你们,你们自然应该守护好它,不让敌国入侵,不让奸臣当道。”大祭司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这摄政王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但在外人面前,却又冷酷无情,真是和小公主一个样,果然是兄妹啊!
“大祭司的教诲,捩彦谨记于心,”顿了顿,楚捩彦继续说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管理北冥啊!就算是身为摄政王,也应该适当放我两天假吧!”
大祭司无奈地扶了扶额,好吧,当他没说,不过,这个金陵国主,如此安静,不吵不闹,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难到是在私底下酝酿着什么?未免夜长梦多,看来,明日得打发他们回去了,反正,他和女皇的意思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不到万不得已,北冥绝不参战。
“摄政王,入夜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与你一起去见金陵国主,毕竟,一国之主长期待在北冥,也不是个事儿。”
“嗯,大祭司近日来奔波劳累,想必也累了,您早些休息,捩彦明日再来叨扰。”楚捩彦放下糕点,见大祭司脸上闪过疲惫之色,心疼不已,想必,千里之外的小妹更加辛苦,那陵城之事,他也略有耳闻,棘手得很呐!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陵城之事已经解决,楚芜莜也在回来的路上了,如若知道,楚捩彦只怕会提前撂了挑子,哪里还会乖乖的连夜处理堆积的奏折。
凤鸣山。
晚间时候,笑笑熬了香喷喷的鱼头粥,放在了竹篮里,走到了乔伯的草庐内,隔着门缝往里面望,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喊着:“孔公子,你可在?”
乔伯听到声音走出来,叹息着不知该怎样向小姐解释孔公子已经离去了。隔了许久,乔伯才道出实情,“小姐,孔公子已经走了,不过他还会回来的,对了,他还给你留了玉佩呢!”说着,乔伯把那块玉佩放在了笑笑手里。
笑笑拿着玉佩,突然就想起了刚遇上孔致风那天的情景。
那时候,笑笑正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捕鱼,盛夏时节,凤鸾山里的鱼都吃的饱饱的,个个膘肥体壮,正巧孟阿爹最近身体欠佳,拿这个补身体最好了。娇俏的少女身着绿罗裙,裤腿高高的挽起,露出一小截小腿,笑容明亮,像破晓而出的朝阳。
孔致风就没有那么明亮了,此刻他正被乔伯押着,双手锁在背后一动也不能动。乔伯用他那比雷声还响亮的嗓门对阿细说道:“小姐,这个人偷偷摸摸的要进我们山寨,幸好被我抓住了,看样子,像是个奸细。”笑笑上了岸,看向面前的男子,五官精致,微垂着头,明显精神不济,衣衫虽有些损坏,但依旧能看出是上好的绸缎,眼前的人,非富即贵。
“你是什么人?”笑笑问道。
“寻常子弟,路过凤鸣山,遭遇马匪,钱财尽失,想去贵山寨,讨一碗饭吃,仅此而已。”
笑笑此生最讨厌别人说凤鸣山马匪一事,孟阿爹当年便是马匪出身,官逼民反,也是不得已占了这凤鸣山为王,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孟阿爹为人宽厚,古道热肠,除了不识字,没有什么坏毛病,酒量奇好,是以人人尊称一声“孟山主”,朝廷见其忠义,不再围剿,此后便不了了之,孟阿爹早已洗白,不再是什么马匪,今天这来路不明的小子说凤鸣山有马匪,怎能让笑笑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