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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竹离开后,慕北看向窗外。
修长的手指端起玉茶杯,微微抿了口暖茶,想到那可恨的虞日重,思绪不由地飘向了窗外。
窗外的枯枝上,几片叶子孤零零地在寒风中摇曳,午后的阳光极具欺骗性地,绚烂得一塌糊涂。
家里那只会咬人、跳脚的兔子,不知此时是否还饿着肚子,跪在他的房门外。
仇人的女儿,按理说没什么好心疼的,饿她几顿,冻她两日,反倒痛快才是,可想起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慕北的心又有些憋闷。
“五殿下,慕某有一事相求。”
“你我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以这种关系,什么求不求的,但说无妨。”
“宫宴那日,我想带个人入宫。”
“谁?”
“虞笙笙。”
魏之遥神色微怔,不解道:“作何?”
“让她去冷宫见见虞妃。”
魏之遥眯眼瞧着慕北,眼神探究,“这是对待仇人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慕北耸了耸眉峰,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这就是五殿下不懂了。这狗啊,你让它尝过肉味儿后,每次它馋肉时,你偏不给,才是最受折磨的。”
魏之遥不以为然,扶着宽大的锦袖,给自己满了杯茶,叹了口气:“慕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这忙,本王帮就是了。”
“话说……”,魏之遥抿了一口茶,“你梦里出现的女人,莫不是虞笙笙?”
闻言,慕北刚送进嘴里的热茶,差点就被呛出来。
他咳嗽了大半晌,神色略显局促道:“五殿下,说什么呢。”
魏之遥眉眼半垂地品着茶,神色凝重且严肃,“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她是虞日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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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时,慕北回到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