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虞笙笙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帷,瞧着慕北那边的情况。
无意间瞥见魏之遥捂着手臂,衣袖也被鲜血浸红了一大片,眸光流转间产生了一个心思。
她命人唤来了夏蕊儿。
“蕊儿,五殿下受伤了。”
虞笙笙将自己为慕北备的药箱子拿出来,塞放到了夏蕊儿的手里。
“这里有止血和治疗刀伤的药膏,还有包扎用的细纱绷带,你一会儿到五殿下的马车上,替他清理下伤口。”
“是,蕊儿遵命。”
夏蕊儿乖顺地应下,拿起药箱子起身欲要离开。
虞笙笙却在这时,又叫住了她。
“蕊儿……”
“笙笙姐姐可还有何吩咐?”
好像在把一个大活人往万丈深渊里推,虞笙笙心情有些沉重。
她笑得有些勉强,“你要让五殿下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喜欢他。那样,你才有活路,记住了吗?”
虞笙笙的这番话说得有些突然,明年才及笄的夏蕊儿亦是听得云山雾罩。
她颔首点头,但仍是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蕊儿,记住了。”
……
是日夜里。
一行人马在河边扎营夜宿。
慕北将虞笙笙哄睡后,便走到了行军物资的车马前。
他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圆木桶,里面装着的正是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秦善。
桶盖随手一扔,慕北抬脚就将那圆木桶踹翻在地。
秦善如死尸一般,被震出了木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如离开了河水的鱼儿艰难地喘息着。
慕北用未出鞘的匕首,挑玩着那被血块粘接的满头乱发,轻蔑的态度如同对待牲畜一般。
“今日听我家笙笙说,你还曾要给她梳个坠马髻?”
秦善蜷缩在地上,空洞死寂的眼睛忽然有了光,他咯咯咯的,声音沙哑地抽笑着。
“对啊,你的笙笙,若是梳个坠马髻,那将是我美人灯里,最美的那个。”
慕北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