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他边走边扬声道:“兵权的事,我自会想对策。”
......
安排了一辆马车将沈婉送到将军府后,慕北来到了一处宅院,轻轻叩了两下,院门便由内而开。
青竹已在此地候了多日。
“属下青竹,拜见将军。”
绕过影壁,慕北闲庭信步地四处转悠,打量着他为虞笙笙购置的这座宅院。
虽比不上将军那般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用来给虞笙笙藏身避风头,却足足够用了。
慕北满意地点了点头,话锋陡转,问起了让青竹继续查的事来。
“之前的线索,可查出什么眉目来?”
“回将军,属下今日也正想跟您说此事。青风家人寄到西市胡姬酒肆的书信,已经查到收信人是谁了。”
瞳孔皱缩,悠闲的懒意顿消。
慕北眸光凌寒地看向青竹,追问道:“谁?”
“苍鸣。”
“果然是他。”
慕北习惯性地盘弄起扳指来,神情疑惑。
“虽然青风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我也是时常见到,可苍鸣和我记忆中的青风完全不像,青风是单眼皮,而苍鸣却是双眼皮;青风的鼻梁有些塌,苍鸣的却高挺笔直......”
青竹道:“会不会是仪容术?早闻东蛮国的民间便有仪容邪术,只需几刀便可更改人的相貌。”
慕北颔首不语。
“将军,那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只要能从苍鸣口里套出当年的实情,定要把太子给揪出来。暗中观察几日,然后胡乱弄个罪名,把苍鸣给我抓起来,关在将军府的地下铁牢里,切勿让太子魏修己知道。”
“是,属下领命。”
“另外,当年在虞府,给虞夫人当奴婢的那个女子,还没查到下落吗?”
“还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指尖又绕着扳指转了几圈,慕北低头喟叹道:“看来,只能去从虞日重那里套套口风了。”
闻言,青竹似乎想起了什么。
“说到虞日重,据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回报,近些日子,好像有另一波人也在监视着虞日重。”
慕北眼底的闲散收敛,狭长凤眸挑起几许凌厉来。
“可知道是何人派去的?”
“暂时还不知道,对方只是远处观察,并未有何动作,安排在那边的眼线也不好轻易动手,害怕打草惊蛇,暴露了咱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