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喜日子,她一身红色嫁衣,可惜父亲却不在身边,无法亲眼见证,也不能见证。
红红的盖头下,虞笙笙脸上浮起淡淡的苦笑。
婚也结了,婚书也写了,她与慕北之间的憾事又少了一件。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嘴甜的小落神色慌乱地从屋外跑了进来。
隔着红盖头,虞笙笙紧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宫里面那个阉人他又来了。”,小落语气极尽夸张,竟比当事人的厌烦情绪都要浓郁。
她急得直跺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虞笙笙与慕北大婚之夜来呢?
“那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又来宣旨了。”
虞笙笙听得心头猛地一跳,掀起头上的红盖头,美目圆睁,定定地看向小落。
“圣上下了什么旨意?”
世界仿若静止了一般,小落开口前的每个时刻,时间都被无限放大,煎熬着人的内心。
虞笙笙在心中祈求。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让她入宫步虞箫箫的后尘。
那个地方,只要进去,除了死,就再也出不来了。
“圣上下达旨意,三个月后.....择良辰吉日,招慕将军入景宁公主府,当驸马!”
千算万算,虞笙笙万万没想到魏花影会半路杀出来,还杀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知魏花影对慕北有意,可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慕北回来不过短短几日,便已经说通了魏帝,招他为驸马。
没有了兵权的慕北,自然成了纸糊的老虎,任人摆布。
“慕将军此时人呢?”
小落摇头。
“慕将军接完圣旨后,便随李总管入宫了。临走前,将军让我转告夫人,让你勿要担心,早点休息。”
虞笙笙扶着额头,感觉有点懵。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理脑中混乱的思绪。
慕北若是成了魏花影的驸马,魏花影岂会让沈婉嫁给慕北,那魏之遥的算盘便会落空。
她与魏之遥的交易也会不作数。
纵使如此,以景宁公主魏花影的尊贵地位,是不会允许驸马收妾室。
她虞笙笙还是一样要从慕北的身边离开。
更何况,她虞笙笙也不想委曲求全,与她人共侍一夫。
有些人与物,若不专属于她,那她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