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有声,也稳了所有人的心神。
魏之遥终于抬起头来,一如既往地谦和一笑,“婉爷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办法,早些回去休息吧。”
“真的?”,沈婉不太确信。
“真的,慕北这个驸马,有本王在,他就做不成。”
魏之遥竟敢夸下这等海口,虞笙笙也难免好奇了起来,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似是察觉到了虞笙笙探究的视线,魏之遥越过沈婉,目光看向她。
“你找本王有事?”
虞笙笙微微颔首。
一旁的沈婉瞧了瞧虞笙笙,又觑了眼魏之遥,不解道:“笙笙姑娘难道不是因为慕北大哥的婚事而来吗?”
“她呀,是也不是。”,魏之遥的语气意味深长,“就请二位暂时避让一下,本王与虞笙笙有话要说。”
武尚景在从虞笙笙身旁经过时,不放心地低声问道:“自己可以吗?”
“放心,你和婉爷在马车里等我就好。”
待沈婉与武尚景走远,魏之遥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皇子的冷傲威严之气霎时扑面而来。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帝王之家的凉薄。
“怎么?以为慕北要给花影当驸马了,你和本王的交易就可以作罢了?”
虞笙笙忽地绽开一抹讥诮的笑来。
魏之遥就是条狐狸,精得很。
“难道不是吗?现在五殿下的绊脚石,不是我虞笙笙,而是景宁公主。”
魏之遥继续低头研究起棋局来。
他捏起一枚黑子,又稳稳地落在了一处。
“这枚棋子,自有别的用处。”
话音一落,魏之遥那张温润儒雅的面上,勾起一抹违和的邪笑来,看了眼虞笙笙,又意有所指地觑了眼身前的棋盘。
虞笙笙立在那里,远远地瞧着那枚刚落下的棋子。
原来,她就是魏之遥手中的一个黑子,还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吞掉的黑子。
“回去吧,日后等本王安排。”
“能提前告诉我,我这枚黑子到底要用在何处?”
魏之遥抿了抿薄唇,云淡风轻地回道:“那就要看你虞笙笙的命数了,不同的命数,不同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