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
话到嘴边,又化成一阵呜咽。
想起那个刀光、火光相映衬的夜晚,想起自己夫人躺在地上流血的场景,往日的伤痛又重新席卷而来。
沧桑的眼里流着泪水,泪水浸夹在褶皱的皮肤间,映着烛火微微反着光。
“她走前,竟然连句话都没能说上.......”
人活一辈子,事事追求圆满,可能圆满的事,又能有几件呢。
虞笙笙用衣袖替年迈的父亲擦去泪水,沙哑的声音亦是夹杂几分泪意。
“父亲,所以为了母亲,你也要把实情都告诉我。”
......
交代了一番,虞笙笙便将夏蕊儿和夏泽留给了父亲,又留了些银票和带来的衣物粮米,这才放心上了马车,同武尚景连夜赶回了都城。
***
另一边,魏之遥极尽地主之谊。
他陪同沈婉逛了一下午的西市,又带着她去了都城极负盛名的酒楼吃了一顿。
到了夜里子时,这才坐着马车将沈婉送回了将军府。
马车里,暖黄的烛光下,沈婉低着头,不同于往日的直爽随性,今夜倒显得忸怩了些。
“今日多谢五殿下。”
“客气了,想当初在南州时,沈姑娘亦是盛情款待过本王,如今沈姑娘来到都城,本王自是不能怠慢了。”
沈婉点着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脑子里回放的却都是白日里那猝然的意外。
她虽之前为了能嫁给慕北,装醉与慕北同床,却不曾跟他有半点亲昵的举动。
今日碰到魏之遥唇角的那下,却是她第一次亲其他男子。
还有胸前被抓到时的触感,沈婉这一日时不时想起来,都感到脸颊热得发烫。
有了心事,同魏之遥相处起来,便多了几分不自在。
可她又不觉得排斥、讨厌。
今日游玩下来,沈婉回想起在南州、晋州、青州时的事,这么一琢磨,所有的记忆中,反倒是后来的魏之遥占的比重要比慕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