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哭求了起来。
“爹,我不要,我不想离开你跟娘,你们别不要我......求求你了,爹......”
“孩子,爹也是没办法。我和你娘,还有你两个弟弟,都要吃饭的呀......”
......
虞笙笙不忍心再瞧下去,放下了车帘。
恰好此时,夏泽也打听好回来。
“笙姐姐,护城吏说这些都是从东州那边来的逃民。”
“东州?”
她心里登时一跳,首先想到的便是在那边打仗的慕北,遂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东州那边可是出了何事?”
夏泽将自己从护城吏那里打听来的,一字不落地同虞笙笙复述了一遍。
“从去年开始,东州便一直干旱无雨,庄田枯死,颗粒无收。”
“再加上这一年半来,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根本没心思种田糊口。”
“且慕将军前不久,原本即将击退敌军,却因当今圣上听信谗言,下令让慕将军由进改守。打仗本就讲究士气和时机,失去最佳时机后,各诸侯国联合起军,攻陷了东州,将慕将军死死围困在东州城内。”
“而朝廷原本该支援给慕将军的粮饷和援兵,也不知为何,迟迟未能送到。”
“东州周边的百姓见形势不妙,认为朝廷是打算放弃东州那片地域,便纷纷逃离故土,或北上或南下,另寻活路。”
刚刚还热得汗如雨下,现在却如坠冰窟。
虞笙笙的脑子里始终重复着那半句话,“慕将军被死死围困在东州城内。”
魏之遥他是干什么吃的?
都当上了太子,还没法派援兵和粮饷去救慕北于水火吗?
沈大将军难道就看着自己的女婿,被困在东州城里活活等死吗?
就不怕他的女儿沈婉守活寡?
自女儿满满出身后,根本毫无余力去关心东州那边的战况。
再加上这近半年来,她一直忙于戏楼和刚刚做起来的胭脂、布匹裁衣生意,更是无暇顾及除家人和生意以外的事了。
虞笙笙本以为已经将慕北彻底放下了,可当从夏泽的口中再次听到慕北的名字时,她的心久违地又狂跳了几下。
柔夷素手缓缓掀起车帘,虞笙笙看向仍跪在地上哭求父亲不要将她卖掉的少女,还有那个仍纠缠富商,想要将自己小女儿卖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