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日重冷冷地瞥了一眼,将虞笙笙叫到身边,把满满塞到了她怀里。
“给满满穿好鞋袜,莫要冻到。”
“哦。”
虞笙笙诺诺地答了一声,站在远处不动。
“愣在这儿干嘛,出去。”虞日重呵斥道。
虞笙笙不放心地看了看慕北,“父亲......”
虞日重板着脸,严肃打断道:"为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无奈之下,虞笙笙只好拿起满满的衣袜,离开了房间。
房门紧闭,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了鞭打和责骂的声音。
“好你个混小子,高堂都没拜,就敢拱我家大白菜?”
“之前你误会老夫,对我老夫和笙笙百般折辱,我念在你不知者无罪的份上,也就忍了。万万没想到啊,你竟让我家笙笙受这么大委屈?”
"哦,这一找到我家笙笙了,连老夫这关都没过,你就敢往我家笙笙屋里钻,可把慕侯爷能耐坏了......"
一大早上,家里就不得安宁。
刚刚还在后院练功练剑的夏泽也跑到前院来,站在虞笙笙身旁,扯脖子往屋里看。
“笙姐姐,虞伯父这是在跟谁生气呢?”
满满人小鬼大,一双眼睛晶晶亮,替虞笙笙回道:“外公在跟父亲生气,因为父亲早上偷偷来看我和娘亲。”
“慕侯爷来了?”夏泽的下巴差点惊掉,“这也太快了吧,空手来的?”
满满寻思了下,点了点头,“可不是,父亲都没给满满买根糖葫芦。”
虞笙笙:“......”
满满挣扎,非要让虞笙笙将她放到地上。
双脚刚着地,满满就跑进了屋子里,肉墩墩又软乎乎的身体挡在了慕北的身前。
她仰着小脑袋,看着虞日重手里的鸡毛掸子,替跪在身后的慕北求情道:“外公,父亲好不容易来看满满,你不要打他。打病了,他怎么给满满买糖人,买冰糖葫芦啊。”
......
虞日重的责斥在满满的求情下终止。
早餐的饭桌上多了一双筷子,可也多了往日没有的拘谨。
虞笙笙与慕北就像犯了大错,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在虞日重面前喘大气。
“以后什么打算?”
虞日重呲溜喝了一大口粥,没好气地问道:“该不是每晚还要偷偷钻我女儿和外孙女的房吧。”
也不知为何,昔日铁骨铮铮、戾气逼人的俊美将军,此时却矮了半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