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拍了拍身上的锦袍,用皮革护腕束紧衣袖,便急匆匆地赶着马车去寻虞笙笙。
“来了?”
不出所料,一跨进院门,就瞧见虞日重老神在在地坐在院内的一把藤椅上,手里掂着鸡毛掸子,正候着他呢。
慕北匆匆与虞笙笙对视一眼,甩袍作揖,同虞日重礼拜道:“慕北见过岳父大人。”
“来吧,看看今日咱们玩什么花样。”
虞日重又翻出一封慕北之前写给他的信,“哎呦,今天这个花样不错呀。”
“阿泽。”
“阿泽在。”
“去,把那张圆饭桌搬出来,放在墙根儿立好。”
夏泽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为何要让他去搬饭桌来,怔了一瞬,也只好按照虞日重的吩咐,跑到屋内将饭桌搬了出来。
“去,再拿把弩弓和两桶羽箭来。”
慕北和虞笙笙两人相视而笑,已然知晓今日虞日重要玩的是哪一场。
当年他怎么折磨虞笙笙,现在虞日重都在替女儿一一讨回来。
慕北也再次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么地混账。
圆桌立好,弩弓和羽箭也已备妥。
虞日重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深蓝色的锦帕,交给夏泽,“去,把侯爷的眼睛蒙上,然后绑在那个圆桌上。”
慕北:“......”
虞笙笙倒是来了兴致,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场面,她被绑在箭靶子上转得头晕,想想这时讨回点也是不错的。
她拿起弩弓,箭羽搭弦,不仅没想着劝阻虞日重,反倒来了兴致。
“阿泽,快呀,愣着做什么,有些日子没摸弓了,正好今日拿慕侯爷练练手。”
慕北扯唇干笑道:“笙笙,我若是没了,满满怎么办?”
虞笙笙佯怒道:“你竟然是看不起我的箭法?”
虞日重在旁帮衬道:“害怕可以走啊,那就别想娶我家笙笙。”
慕北搓了搓眉眼,无奈扯唇一笑。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
他主动上前,从夏泽手里接过锦帕,走到立在墙角的圆桌前背部紧贴上去,并蒙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