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秦最后两句话回荡在这片空间之内。

掷地有声。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鸾无极轻声重复着这两句话，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美眸之中已然凝蓄了泪水。

豆大的泪花顺着脸颊滑落。

“你确定吗？”

“我确定。”

裴秦眼中满是坚韧之色，正视着鸾无极。

“或许您知道我的背景，也许不知道。”

“但是关于我的故事，我想和你说。”

“我出生在青阳城一个破落的小家庭之中，我的父母早死，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以一名小狱卒的身份，闯至京城，破一国惊天之案，成一堂锦衣之名。”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承认我的运气好，我也承认我的确很有天赋。”

“我向来能够完成旁人眼中不可能的事情，能够侦破旁人眼中不可能的案子。”

“在我这里没什么不可能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不就一个双相吗？”

“给我三年，不！两年！我一定会凑够八道丹道无极火。”

“所以现在，您愿意相信我吗？”

裴秦话音相当平静，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格外坚韧。

鸾无极眼角还挂着泪，有些蒙圈的看着自己面前身形瘦弱的裴秦。

这一刻他的身躯不再渺小。

反倒是愈发高大起来。

“剑仙大人，沉海底也要望月，跌谷底也要开花。”

“或许男身女相困扰你很多年，令你痛不欲生。”

“但是，您也拥有了很多东西。您凭借这道体制突破了天地桎梏，成就了剑仙之名。”

“提灯向前看，才是您现在应该做的。”

裴秦说完这话相当平静的站在原地。

等待着鸾无极的答复。

“切，本座名为红尘剑仙，入世百载出世百载，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给教训了。”

鸾无极撇了撇嘴。

“少在这里跟本座放大话了，先把你自己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鸾无极随手抬了起来，红袖飞舞之际一道相当小巧玲珑的红炉飞剑悬在裴秦面前。

“当你的护道者是不可能的，本座平日里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无时无刻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