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三个人自带一股肃然的气势,领头的中年男人朝季听低了下头:“二少爷,董事长让你即刻前往鹤园。”
命令式的语气摆明了只是通知,男人说完便转头:“带二少爷下楼。”
原来季砚执喜欢把人架来架去的习惯是遗传。
季听漠然地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请。”
一个多小时后。
季听这侧的车门被拉开,男人再次抬手:“二少爷,请。”
季听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牌匾上铁画银钩的两个字:鹤园。
正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就是浑然天成的造园手法和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整个鹤园宛如巨幅长卷的山水泼墨画。
可季听身在其中却无心观景,脑中只有原主幼年时在日记里写的一句话。
他说,这里是太阳死去的地方。
在长廊上走了几分钟,季听被带进了主楼正厅。
一进门他就听见了吸鼻子的啜泣声,一个哭到浮肿的女人坐在右侧,她身边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看到季听进来,两只眼睛就跟淬了毒的锥子一般。
季听无视她的目光,只看向主位:“爷爷。”
季震霆掀起褶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极为冷淡地:“嗯。”
不叫他坐,也不说为什么叫他来,只是让他这么干站着。
换做以前的季听恐怕早就胆战心惊,但现在的季听却不接这迎面泼来的冷水:“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