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初正要开口,却被季砚执剐了一眼,然后对方就拉着季听先进餐厅了。
徐仁的包间是二楼的观海阁,三人就坐在隔壁的听风阁里。
一进包间,季砚执看着里面泛着油光的桌椅,眉心就深深地拧了起来。
学校附近基本都是平价餐厅,卫生条件自然比不上季砚执平时出入的高级会所,所以直到两人都坐下了,只有他一个人突兀地站在那里。
季听不解地看向他,“你不坐吗?”
问完,他才忽然想起:[哦,季砚执有洁癖。]
陆言初闻声,支着下巴和颜悦色地道:“季总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这里有我。”
季砚执瞪了他一眼,狠一咬牙,坐在了季听身旁的椅子上。
季听有些意外,他清楚克服心理障碍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不会难受吗?”
季砚执手指用力地攥了起来,他已经开始难受了。
季听见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事先给徐仁身上放了个收音器,我们听听那边说了什么吧。”
[也许分散注意力,能让季砚执能好受一些。]
季砚执心头像是忽然被揉了一把,一股极为陌生的酸意在他胸口散开,却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季听,薄唇合了又启:“嗯,听听吧。”
陆言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又悄敛了眸,不知在想什么。
季听把手机放在了转桌中间,轻点屏幕,一道男声立刻传了出来。
‘……这次是代表学校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放心,我已经把手机关机了,不会录音。’
那边安静了一阵,传来放东西的动静,然后是徐仁的声音:‘我也关机了。’
系主任似乎很满意他的这个举动,笑了一声:‘老师没看错你,你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吴主任,你说你代表学校来跟我谈,那你今天所说的话,也能完全代表学校的意思吗?’
吴主任是个老油条了,绕弯子说话:‘我人都在这了,你说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学校会尽量满足。’
徐仁沉默了好几秒,嗓音坚定有力:‘王建明盗取我的研究成果,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