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凯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了眼可视屏幕。这姓秦的是谁啊,竟然能惹得季总这么光火?
“好,那我现在就……”
“等等。”
季砚执忽然又叫住了他,不是后悔了,而是想起了沈木岚之前的话。
‘我小的时候跟秦在野住在同一个军区大院过,那小子感觉从出生起眼珠子就缝在脑瓜顶上了,看谁都像垃圾。你打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你骂他,他搞不好还一副「能面刺寡人者,受上赏」的傲慢德行。’
‘所以你想让秦在野受罪,就一点,让他舍弃尊严向你低头。我跟你说,让他这种人求你一回,绝对比打他十顿还难受。’
季砚执在心里冷笑一声,难受是吧,那他就让秦在野难受个够。
“你不用回复他,也不要赶他走。”他唇角勾着冷讽的弧线,“但要是看到秦在野打算离开,你就说我和季听现在有事,让他再等一会。”
看来这人得罪季总得罪得不浅啊。
廖凯心领神会,结束通话后,他叮嘱其他保镖,让他们把大门外的秦在野盯死了。
秦在野知道里面的人是去向季砚执汇报了,可他站在大门前等了十几分钟,呼叫器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眼底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抬手又按了一下。
两个保镖看着屏幕,左边那个道:“咱们用答应一声吗?”
“刚才廖哥不是说了吗,不用管,他要走的话再说。”
秦在野就这么又站了半个多小时,大门不开,里面的人也不出来。
见到这种态度,他大概就明白季砚执想玩什么把戏了。
秦在野冷冷一笑,如同冬天的霜,嘲讽着对方这份可笑的幻想。
季砚执是觉得自己见不到人,就会放低姿态一求再求,然后站在这傻傻地等上一天吗?
呵,这兄弟俩还是天真得殊途同归。
他走上前,再次按下通话键,这次也不管那头有没有回应,直接冷声道:“你转告季砚执,让他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