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执蓦地呼吸一滞,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橙子,拧眉又看向季听:“你就为了我一句话,大冷天的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也没有多久,水果冻得太冷也对胃不好。”
“你是不是……”
季砚执想骂他是个傻子,可话到了嘴边,喉咙里却像被塞了棉花。
胸口被一股酸涩拉扯着,说不清道不明,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生病不是没有被人照顾过,家里的佣人和杨叔都曾在床前送饭递水,百般细心。
可季砚执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被在意,被关心,仿佛是被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让季砚执本能地产生排斥。
他敛下深眸,不愿面对季听的眼神:“你下次别这么做了。”
[季砚执好像又不高兴了。]
可这次季听不知道自己什么没做对,便问道:“为什么?”
“这橙子从皮到肉,又涩又苦,它不好。”说到这,季砚执忽然沉默了两秒,又低低地道:“他更不需要被这样对待。”
季听眉心微动,忽然从盘子上拿了一瓣橙子。
他咬了一口,发现果肉不仅很清甜,汁水还很饱满,一点也不像季砚执说的那样又苦又涩。
季听咽下后,道:“你现在感冒影响味觉,是有可能吃起来发苦,等你好了再吃吧。”
季砚执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他莫名有些庆幸季听听不懂那些弦外之音,就一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无奈地看着季听:“这橙子再放几天还能吃吗?”
“那我吃。”
季听想,[这种优质橙单价合6.8一个,放坏了不吃太浪费了。]
季砚执哼笑一声,把手里的盘子塞给了他:“那你就吃吧,吃个够。”
季听见他拉起被子就要躺下,连忙道:“你等等,我再给你量下体温。”
又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