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酒劲彻底上来了,季听组织语言也变得愈发困顿:“看你,是因为你开始对我产生意义。”
季砚执眉眼蓦地一怔,心头攀上一股微妙又陌生的感觉,细密的绷紧了他每寸神经。
他喉结上下轻滚,一边告诉自己季听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可又忍不住去想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开始产生意义,是说变得重要的意思吗?
季砚执想问清楚,可又跟自己说就是一句醉话而已,他这么刨根问底的,倒显得他很在意的样子。
季砚执沉默了一阵,忽然从床边站了起来。
季听见状,“你去哪?”
“洗澡。”
本来是想冲个澡沉淀一下纷乱的思绪,结果没过一刻钟,季砚执就从浴室出来了。
回来时,季听还醒着,问他道:“你今天怎么洗得这么快?”
没想到这句话惹得季砚执瞪了他一眼,“你在哪买的淋浴头,喷出来的水跟针灸似的。”
季听盯着他看了两秒,“喷头没问题,是你太娇气了。”
“呵。”季砚执冷笑一声,威胁似的走到床边:“季耳朵,你是不是觉得你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季听迷茫地看着他,“说实话也算为所欲为吗?”
季砚执手抬了下,又攥起了手指,忍着没捏到他脸上去。
今天俩人又得盖一床被子,躺下时,季砚执警告季听:“你再敢躺到我枕头上来, 你就给我等着。”
季听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了,又睁开来,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不服……”
季砚执的话还没说完,季听忽然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卧室的书桌前翻起了抽屉。
季砚执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从床下下来就见季听拿出了本子和笔。
他走过去,季听蓦地抬起手:“别说话,我想到一个关于分裂超对称的推导公式,必须要记下来。”
紧接着,他就开始奋笔疾书。
季砚执看着他写下的东西,一开始只是皱眉,之后他转头看向季听,眼神中满是古怪的诧异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