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见他一直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不明白在看什么,想了想似乎找到了原因。
[我好像应该把水杯拿进卧室,季砚执在洗手间喝水,肯定又因为洁癖在强忍了。]
“噗——”
季砚执呛了一大口,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季听拿过他手上的杯子先放去了洗手台上,接着给他拍背。
季砚执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劲,嗓子都哑了:“你……”
“你先别急着说话,呛进气管里的水可能还没完全咳出来,顺顺气再说。”
季砚执胸口起伏着,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喝水要离季耳朵远一点。
等他把气顺匀了,两人一起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季砚执听着近在咫尺的气息,那颗因为梦境而惊悸不已的心脏才一点一点回归了平静。
似乎只要这样挨着季耳朵,一切不安的情绪都会被消弭殆尽。
“季耳朵。”
季听睁开双眸,偏头看向他:“嗯?”
“你可以,”季听略微停顿了一下,“一直都是季耳朵吗?”
[季砚执这句话……是……]
季听的眉心困惑地微微皱起,过了几秒:“我听不懂。”
季砚执很轻地笑了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算了,就当我是在说梦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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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宵,整个春节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季砚执开始越来越忙,每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可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再忙碌也会在12点前回老宅跟季听一起睡觉。
季世泽在家的时间也短了许多,白天几乎只有季听和凌熙在家,两人面对面碰上过几次,但季听还是一样处理,完全当这个人不存在。
家里最不对劲的事,当属林清不见了。
年初二的时候林清回了娘家,初四曾给季听发了一条微信,让他来林家给外公外婆拜个年,在这之后就音讯全无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季世泽问过他两次,季听都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