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从椅子后方拉起一个U型钢控器,重重地压在秦在野的肩膀上,一并还固定住了他的脖子。
上锁之后,秦在野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那张脸了。
对面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季听却并没有表现出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甚至连一眼都没多看,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沈临从监控上看到,也站起身准备去接人。
秦明忠也跟着想出去,结果却被司令员挡在了身前。
“秦少将,等季听离开卫戍区,你就可以接秦在野离开了。”
秦明忠的瞳孔蓦地缩紧,脸上的肌肉僵硬,仿佛刚刚听到的是一个荒谬的笑话:“你、你说什么?”
司令员深深换了一口气,“这是上面的命令,允许你接秦在野回家,同时你也被任命为秦在野的第一监管人及责任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季听要从秦在野身上拿走的第三样东西是什么。
违规审讯这件事现在已经牵连到了很多人,上到他这个卫戍区司令,下到那天负责押运季听四人的士兵,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分,且已经落实到所属部队以及个人。
偏偏秦在野这个始作俑者在这个节骨眼被放了出去,没有判刑,甚至连个处分都没有,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是秦家用权包庇。
更何况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半个月后就会将秦在野押上军事法院宣布判处结果,别的不说,万一在这期间秦明忠动了什么心思,把儿子给放跑了,那整个秦家的下场都不堪设想。
所以季听第三件要拿走的东西,就是秦在野身后依仗的家世。
司令员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季听甚至连刀子都没动一下,就兵不血刃的把秦在野乃至整个秦家剥皮剜骨。
想到这,他忍不住看向秦明忠那张脸。
这阳谋是否奏效,现在就只看对方的是否会在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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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今天难得,季砚执不是深夜到家,晚餐刚一上桌,座驾正好驶入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