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道德感是对同样有道德的人予以互相尊重,对方在伤害我的时候都肆无忌惮,如果我的反击还要以德报怨束手束脚的话,那内心才会变得扭曲。”
这句话说得季砚执阴霾散去,甚至还笑了笑:“说得对,你永远都对。”
季听沉默了片刻,微微歪了头:“你是在对我冷嘲热讽吗?”
“我、”季砚执一下哽住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喜欢讽刺别人吗?”
“嗯。”季听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还给他演示了一下:“你以前讽刺我的时候,就会呵的先笑一声,然后再说那些挖苦我的话。”
都是以前自己造的孽,再憋屈也是自找的,季砚执深吸了一口气:“我向你保证,以后至少对你不会再阴阳怪气了。”
季听想了想,[嗯……季砚执或许能做到,但对袋獾而言颇有难度。]
季砚执:“……”
季耳朵其实也挺记仇的,否则怎么会动不动就把他物种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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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什么?”廖局长皱着脸,眉心更是拧出了疙瘩:“你们俩要回去?”
季听上午刚拆了引流管,季砚执扶着他在病房里走了几圈,基本已经可以自主行走了。
“嗯,我打算回去整理一下证据,孙组长那边还等着呢。”季听道。
“证据放在那又不会丢,你先把身体养好,实在不行国安那边我去说。”
除了廖局长反对,其实季砚执也不同意,但奈何季听太会讲道理,在这之前就已经把他说得哑口无言了。
季听知道廖局长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道:“您派人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我也不会住在家里,整理完还是会回来的。”
廖局长皱着眉没说话,显然是在衡量这其中的安全性,然后提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小季,要不然这样,你跟我说东西在哪,我派人去取。”
季听摇了摇头,“跟证据放在一起的还有关于技术的保密资料,而且我的电脑换其他人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