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常所长聊完后,季砚执就离开了实验室。
他没有依依不舍地去找季听告别,因为正如那句心声一样,季耳朵在这里,他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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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季砚执去汽车部任职已经过了半个月。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家在联合国会议上再次谴责荷国四年前未按期交付EUV光刻机一事,此举不仅完全没有商业道德,还违反了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原则。
其实在这事上几方都心知肚明,华国向荷国订购微型光刻机,就算荷国造出来了,米国也有几百种方法让光刻机发不出货。
对于这次的谴责,荷国的AL集团依旧推三阻四地找借口,总结起来就是不给货也不退钱。
眼见这件事再次落入僵局,没想到这一次华国却不再让步,直接强硬地拿出了两个选择。
要么荷国给光刻机,要么全面退出华国市场,且放弃在华的全部技术专利。不仅如此,还限期对方一个月给出答复,否则华方将默认荷方放弃理性化地解决这项问题。
季砚执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是在回世力总部的车上。
当时找常所长聊那几件事,他还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不过也好,季耳朵让国家在芯片上有了底气,那他也只能锦上添花,让国家先出一口恶气好了。
到达园区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季砚执从电梯出来,正好在走廊上见到游尸一样的王冕。
“王冕,季听还在工作吗?”
王冕顶着两个黑到发紫的眼圈,无语地看向他:“季总,出于人性,您多少先关心我两句吧?”
季砚执才没有那个耐心,“我问你季听人呢。”
王冕翻了个360°的白眼,没好气地道:“他两天没睡觉,半个小时前那会被常所长揪回办公室了,估计这会儿……”
话音未落,季砚执就像一阵冷风从他身边刮走了。
办公室里的灯亮着,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季砚执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惊扰了季听的睡眠。
他刚想看看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结果季听却睡得像只虾米一样,导致大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季砚执皱了皱眉,怕他呼吸不畅,于是轻手轻脚地把被子向下拉了一点。
没想到他刚拉开被头,季听忽然发出一声极微的轻哼,紧接着身体跟着颤了下。
季砚执立时不敢动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季听的脸,原本是想看人醒没醒,没想到入目却是满脸蔓延到耳后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