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拔了针,季砚执就让廖凯把医生叫了过来。
“我这个病多长时间可以痊愈?”
医生不好直接下结论,只能笼统地道:“这还要看你的个人体质,而且这个病源于你的情绪问题,所以……”
季砚执绷着脸道:“你就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时间范围。”
“根据断裂的程度,要自行恢复至少需要4到6周的时间。”
季砚执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季听,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根本等不起。
于是在医生离开后,季砚执直接下了床,让廖凯给他把衣服拿过来。
季砚执正要脱去病号服,廖凯急道:“季总,您现在还不能出院,二少临走前不是说了让您好好养病吗?”
换做以前,季砚执一定会听季听的话。
但他现在根本无法留在这里,只要一想起季听临走前的眼神,那种失望至极又带着漠然的眼神,他就止不住的心痛如绞。
季砚执觉得,季听把什么东西彻底收回去了。
或许是对他感情,又或许是……他不敢去深想,就像个胆小鬼的蜗牛一样,一碰就想收回触角。
他敛下视线,低低地道:“我会好好吃药,也会每天回来输液,你去让人准备车。”
廖凯见劝不住,只好道:“二少为了您都跟董事长翻脸了,您这样不就辜负了他为您做的事吗?”
虽然他不知道二少去鹤园做了什么,但以二少的能耐,他觉得董事长那边肯定好不了。
季砚执的手蓦地一顿,怔怔地看向他:“季听和……季震霆,翻脸?”
“是啊,您还没清醒的时候,董事长派了人非要把您……”
廖凯把之前的事都说了,包括季听在知道季震霆让手下用了麻醉剂之后,扔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去了鹤园。
一阵刺烈的酸楚涌上季砚执的喉间,他用力地阖起双眸,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季耳朵从来都是个情绪很淡漠的人,只要不是他在意的人和事,向来都不值得浪费时间。所以哪怕当初季震霆纵容季施蕾伤了他,季听也没想过要出手报复对方。
此时此刻,懊悔已经不足以形容季砚执的心情,他甚至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