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玉满眼惊惧地屏住了呼吸,可仅仅维持了几秒后,她忽然低声了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程映玉掀起眸,眼中是藏不住的讥诮:“季砚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被踢出世力了吧?”
季砚执唇角的弧度消失,眉间也出现了一丝褶皱:“不管我是不是集团的总裁,我都会一直姓季。”
“巧了,我的两个孩子……”程映玉上身微微前倾,笑得幽惑:“也姓季。”
季砚执脸上最后一丝表情也消失了,沉声道:“难怪你敢来见我。”
两方的情势猛然逆转,程映玉终于撕下了最后的一层伪装:“说起这事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狂妄自大到敢跟老爷子翻脸,我的孩子恐怕还没机会认祖归宗。”
她的红唇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季家从不养废物,你的确出色,但长出翅膀的鹰比废物更容易被老爷子厌弃。”
季砚执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灼怒,仿佛被揭开了伤疤却还在咬牙忍痛:“程映玉,你倒是没白跟季世泽这么多年。”
程映玉美眸一弯,“这话,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季砚执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隐忍着:“做个交易吧。”
程映玉抱起手臂,慢条斯理地靠向沙发:“跟杀母仇人做交易,你倒比我想象中的有魄力。”
季砚执并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带着他们消失后,我会放季世泽出来。”
话音刚落,程映玉耸了下肩膀,接着胸口就颤动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就这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累了,才抬起手揩去眼尾的泪珠:“季砚执,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就当是教会你一个道理吧。”
“从底层爬上高位的人里是永远不会出情种的,因为他们这辈子最爱的是纸醉金迷的名利场,连尊严和底线都能舍出去,所谓的爱人又算什么呢?”
季砚执压着唇角,释放出一种不悦的信号:“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就当是吧。”程映玉笑得优雅,“你有机会见到你的父亲,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我很想他。”
说罢,她轻轻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去机场接两个孩子吧,别让你爷爷等太久了。”
听到她抬出了季震霆,季砚执的眸色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