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从未试过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复出现。
“醒了?”
周胤一脸戒备的看过去,只见姜稚四平八稳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良久对视过后,周胤冷笑:“别做梦了,我不可能答应的。”
“你就不怕永远都出不来?”
“还想骗我?他的香都不够了,拿什么阻止我出来?”
“呵~”姜稚笑了:“你真的以为香线制作起来那么难吗?”
“什么意思?”男人一瞬间冷下了脸。
“意思就是,只要到了固定的节气,我想做多少就能做多少,根本不用那么久。”
周胤第一次对女人深沉的心思感到不可思议。
“你居然骗他?”
“这是我帮你争取来的自由,如果你不要,就当我没说过,以目前储存的线香足够支撑到新的线香出炉。”
周胤并不相信:“你既然能制出线香,为什么还要放我出来?”
“你不想吗?”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周胤身体带有压迫的往前倾了倾。
在他的坚持下,姜稚叹气。
“我不想终日活在恐惧里。”她坦然的将心底深处的不安跟彷徨剖析跟这个狠辣的灵魂听:“我不怕他,但我怕你,当这种恐惧累积到一定程度,我可能会逃,但我看得出来,周胤不会允许的,真闹到那个地步,我们的关系只会越变越恶劣……最后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从她这一大段话里,周胤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威胁。
用最低的姿态,说着最狠的话。
“你想说的是,你可能会做出跟上辈子相同的选择。是吗?”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人。”姜稚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既然能叫你死一回,那必然可以让你死第二回。”
砰!
周胤一拳砸向玻璃茶几,钢化玻璃瞬间在他拳下铺开了一圈蜘蛛网。
“你以为我会怕吗?”
姜稚:“如果你真不怕,在北欧,就不会想尽办法让我去死了。”
空气里全是硝烟味。
最痛恨被掌控,偏偏又挣脱不得。
周胤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凶狠,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碎尸万段。
可恨又可恶的女人!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你还是坚持,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姜稚拿出线香,摁下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