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人生地不熟的江南,生意又哪是那么好做的?

光姜月梨所打听到的,就足够让宋毓堂吃一壶了。

更离谱的是,姜灵曦带着自己的银子住进了她姨母府,去一切花销,却还是宋毓堂给拿的。

像是这般的冤大头,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姜月梨是真的好奇,这姜灵曦到底跟宋毓堂下了什么迷魂汤?

能把一个齐王家的小公子,骗的跟个孙子似的团团转,也是一种本事了。

姜月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灵曦,正准备吃完东西就找个借口开溜时,姜鹤年突然开口,“如今你妹妹又回来了,她之前住的院子就得重新收拾出来,还有祠堂摆着的牌位也得撤了,月梨,这些事情你去操持。”

姜月梨眼皮一抬,“父亲,这些事情我哪能做的了主啊?如今是母亲不在家,我才越俎代庖的管起了家事,姐姐现在突然回来,这车牌为收拾院子的事也还是得请护国寺的大师来瞧瞧才行,总得找个好日子。更何况……”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鹤年脸色有些难看。

在程氏不在的这段日子,姜月梨把家里打理的极好,上上下下井井有条,银钱往来也都有帐可看。

相比于之前柳氏管家的那段日子,府上各处开支和收入也都有了定数,各处下人也都习惯了姜月梨的规矩,做起事情来利落了不少。

可姜月梨如今却在这推三阻四!

姜鹤年横了姜月梨一眼,“你还想说什么?”

“女儿是在想,如今,大姐姐既然回来了,那当初她和赵家的婚事该怎么是好?眼下这最紧要的事情都还没办呢,剩下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哪那么重要啊?”姜月梨紧皱着眉,满脸担忧的看了眼姜灵曦。

视线收回后,特地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鹤年,“前些日子,父亲和舅舅之间的事已经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了,那赵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姐姐回来了,父亲更是得早做打算才行。”

早在几天之前,姜月梨就已经把其中利弊和姜鹤年分析了个彻底。

设计出之前那一出,让姜,程两家反目成仇的,必有赵家人从中助力。

至于这好处,姜鹤年也没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