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满眼喜欢的盯着手中的长剑，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月梨来了。

“夫人，三小姐来看你了。”

直到李嬷嬷出言提醒，她才回过了神。

“梨儿？你怎么来了？可是你父亲让你来接我回家了？”

程氏情绪有些激动，散步并做两步的上前拉住了姜月梨的手。

程氏自回到将军府后，一直都住在内宅，对前院所发生的事大多都是不知情的，若非有人刻意提及，她也习惯性的不闻不问。

而在娘家待的这些时日，程氏每日不是习武就是练剑，将那些插花点茶之类的东西早就抛诸脑后了。

这一日一日的消磨下来，倒是将她心中那股郁结之气给消磨了差不多，就连脸色都好了许多。

她见到姜月梨更是喜不自胜，“要我说你那日就不应该让崔夫人把我送回将军府来，这些日子没回家，家里的一切可还好？”

姜月梨静静的看着自家母亲问东问西，瞧着她眼中迸发而出的光彩，眉眼中透出了笑意。

“看来母亲在将军府过得不错。”姜月梨拉着程氏入座，“这才是母亲您该过的日子，而不是被困在那深宅大院里，被一个妾室搅的心事重重，在为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终身，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当。”

程氏不禁哑然失笑，“你这孩子，说起话来真是愈发的奇怪了，小小年纪怎么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番话是你外祖母说的呢。”

程氏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瞳孔骤然紧缩。

“你今日来，不是你父亲授意的？”

“柳姨娘已经又有了身孕，父亲马上就要再为人父，怎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接您回府去给他心爱之人添堵呢？”姜月梨毫不留情的将实话说出了口。

面对自家母亲骤然黯淡的神色，她轻叹了一声道：“母亲，您还看不明白吗？于父亲而言，没有什么东西比他自己更重要了，您又何苦将这后半辈子都吊在他一个人身上？”

程氏还是有些不愿相信，“梨儿，其实你父亲早些年不是这样的，他待我还是很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