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如前世一样,一口气下了三天。
而赵家夫人在未得到妥善答复后,在宵禁前便急匆匆的坐着赵家的马车离开了,临走时却并没有带走那些聘礼。
为了不节外生枝,姜月梨直接命人将那些东西登记造册,同时直接封在了府中空出来的库房内,并且命人严加看守,十二个时辰轮岗不休。
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旁人的不满。
这日天还没亮,姜月梨就被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吵了起来。
院外,竹溪正和红袖吵嚷着。
“谁知道你们家姑娘安的是什么心呀,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一屋子的东西,保不齐就是瞧见那些好东西眼热呢!”红袖嘴里还在叫嚣。
竹溪抡圆了胳膊抽了上去,“你在这满嘴喷什么沫子!我家姑娘会惦记你们这点蝇头小利?再说了,赵夫人定的是谁?还没拿个主意呢,你还真以为姜灵曦一定能嫁进赵家吗?”
“别在这白日做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别到时候找个门第比咱家还低的人就打发了一辈子!”竹溪扯着脖子朝着主屋的方向喊着,一边喊还不忘给一旁的其他家人使了眼色。
红袖再扫了她一眼后,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转头就哭嚷着冲进了房门。
竹溪则在这时,一路小跑的找到了姜月梨,“姑娘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这两天我们一直都在添油加醋的提及赵家的事,我瞧这姜灵曦已经坐不住了。”
姜月梨原本还靠在窗台上醒神,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这些日子,姜灵曦可曾出过门?”她问道。
竹溪思索了片刻,“门倒是没出过,不过海棠阁的那个春喜倒是往这个院子来过不少趟,还送了不少好东西,夫人也派人送来了一些常用的,瞧着倒是也没厚此薄彼。”
姜月梨无奈的低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厚此薄彼的?母亲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处理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不是被人偷了骗了,送给谁都无所谓。”
竹溪不在吭声,“姑娘,奴婢只是觉得不公平,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不比谁少什么,凭什么大姑娘就能跟在姥爷身边读书习字,而姑娘你却只能被困在这个破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