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即墨县丞周番曾写下《吊五百义士》七律一首,云:
山函巨谷水茫茫,欲向洪涛觅首阳。
穷岛至今多义骨,汉廷未许有降王。
断碑卧地苔痕重,古庙无人祀典荒。
识得灵旗生气在,暮潮风卷早潮扬。
《三国志#8226;诸葛亮传》诸葛亮:“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
大脑中,有关于后世对田横的赞叹之词,不断涌现出来。与田横相处的这段时间,田心多次为他的重情重义所感动,此刻又见到他这般坚守自己的感情,同时却又为世俗所牵绊,不禁为他感叹和担忧。
看着田横紧皱的双眉,以及落寞的神情,田心轻轻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凝声说道:“哥,世俗门第之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对兄弟、对将士重情重义,为什么对自己心爱的人却这么冷酷残忍呢?战场上的你英勇无比,可是,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却如此怯懦呢?吴雨为什么一直做随军婢女,难道你看不懂她对你的心吗?”
强忍着内心的伤痛,田横目光冷峻地盯着她,低声怒斥道:“说够了吗?几时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了?从小到大,你这种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个性,已经惹出了多少麻烦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收敛吗?”
第一次看到如此愤怒的田横,田心一时失神,辨不清他究竟是气话,还是实话,怔怔地望着他,半晌哑口无言。
“你出身于齐国的贵族,是当今齐王的堂妹,相国和将军的妹妹,这才是你的身份,你最好牢牢记住这点。”冰冷的话语响彻在她耳边,田横愤怒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咬牙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帮他,就别再跟他有任何来往,否则,他会有怎样的下场,你应该知道!”
田横说完,愤然地朝大厅走去。
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他的话,僵怔了半晌,田心才迟疑着追过去……
“布衣?真看不出来,原来他只是一个平民。”
“什么布衣啊,你们不知道,我听说他根本就是一个乞丐,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活的。”
“不会吧,看他身长体健的,而且总是剑不离身,就算不是将士,至少也该是位侠士吧。”
“呸呸呸,什么侠士啊,我还听说,他在淮阴城的时候,被几个市井无赖纠缠,结果,当着大小姐的面,趴在地上从人家的胯下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