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心底暗呐道,想到某种可能,田横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命令道:“你,进来。”
眼角有些湿润,青山深深地垂了垂首,然后起身跟了进去,因为心底强烈的罪恶感,正欲再次曲腿跪罪之时,耳边却率先传来田横威严的厉问:“站着,把事情先说清楚,你为什么会跟田心在一起?你都知道些什么?”
望着一脸厉色的田横,青山嘴角抽了抽,垂首道:“属下本是奉田巴将军之命,回国禀报大小姐被挟为人质的事情,却…中途误听了田假的指示,在大小姐离开魏国之后,暗中跟踪她……”
“什…什么?跟踪大小姐?”双眼怒睁着,未待青山把话说完,吴天便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喝道:“你这孙子,居然是田假的奸细,胆敢跟踪大小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宰了!”
“吴天,退下!”一声厉喝,田横怒瞪了吴天一眼,继而径直走到青山跟前,英锐的目光直直地紧盯着他低垂的面孔,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说,受了田假的指示?这么说,当日在东阿,田心之所以得知田假叛乱之事,是因为你?还有…手臂上的伤,也是因为你?”
见他默然点头,田横拳头忽然狠狠地一握,脑中不禁浮现出田心当时受伤的样子,心脏忍不住地狠狠一缩。
“你说,从田心离开魏国之后,你就一直在暗中跟踪她?那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基于目前的境况,田横不得不强制自己暂且忍耐住心底的暴怒,深吸了口气,略微平复下悲愤的情绪后,继续询问道。
面庞微微抽搐着,青山垂首回道:“在大小姐目送着齐军离开之后,正准备前往亢父时,就已经发现属下了。”
细想着当时的情形,田横不禁有些怪责自己的大意,居然没有发现附近还潜伏了一个不轨之人,正在自责时,双目却忽然一闪,很是突兀含糊地问了一句:“你,都看到了?”
黑眸微怔,青山一口银牙狠狠地咬了咬,声音嘶哑却坚定地道:“是,属下当时就隐匿在一旁的树后,大王亲手将令牌授予大小姐,命她出使楚军时,属下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相国大人…当时就站在旁边,为此事作见证。”
“你说什么?相国…是见证人?”再次忍无可忍的吴天,旋又面目狰狞地一把揪住青山,毫不顾忌地径直爆了粗口:“我草你妈,你这龟孙子,大小姐被关在天牢里这么久,你他妈的居然憋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