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偷袭的时候他派了暗卫盯着军营里的情况,还真找出来数名身形可疑之人,被暗卫关押在了营中牢房里。
“还未审出什么,张轩已死,剩下的都是一些听从命令的士兵,知道东瀛机密的概率不大。”
“本将军亲自去审!”
夜色弥漫,萧寒迟一身冰沉的盔甲,俊朗的脸如暗夜修罗,轻易便能杀人于无形。
凉风急忙跟上,两人消失在营帐之间。
陆挽棠一觉醒来,身侧已经没人了。
床榻冷冰冰的一片,像是昨夜没人睡过。
她刚有动静,外头传来凉风的询问声:“唐大夫可是醒了?”
陆挽棠穿衣起身,扬声答道:“我起了,将军在何处?”
“将军在主营帐谋划商量应对之策,让您无需担心。”
凉风又问道:“可否端水进去?”
陆挽棠嗯了一声,洗漱完后把胡子继续贴上,和昨日一般围住脑袋和口鼻才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刺骨,陆挽棠穿着厚衣,一步步朝着军医营帐而去。
老头正靠着熬夜的炉子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后,猛然惊醒就看见了掀帘进来的陆挽棠。
“唐大夫来了?今日没啥事儿,不忙,我和我徒弟就能处理,你昨日才到就忙了一整天,舟车劳顿,自去歇息吧。”
陆挽棠笑着拱拱手:“多谢老大夫关心,我歇息好了,无事可做便来找您请教请教。”
一听她提到请教医术,老头立刻就不困了。
他在军营多载,承蒙萧将军救了他数次性命,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略懂点医术,便就在军中医治伤员了。
往常跟随那些大人物前来的大夫无一不是用鼻孔瞧人,一来就把他老头子挤到一边去……
这还是多年来头一次遇到陆挽棠这样谦逊的医者。
老头越看陆挽棠越觉得顺眼。
尤其是在两个人交谈后,发现陆挽棠对医术的了解甚至远超了自己,他又是惊叹又是赞赏。
“唐大夫见解独到,所列之方更是让老头子开眼了。妙啊,妙啊!”
陆挽棠急忙说不敢。
老头儿从随身所带多年的药箱里翻出来一本破口褶皱的医书递给她:“这是我多年来所见所闻所诊,你若是有兴趣就拿去吧。”
陆挽棠眼睛发亮,立刻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