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地看向陆挽棠,“是你!绝对是你,你陷害我,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分明现在坐在这里受千夫所指的,应该是陆挽棠才对。
她落得这个下场,全都是陆挽棠的算计。
陆锦瑶理所应当地将所有罪责推到了陆挽棠头上,神色癫狂,“分明是你引我来此!”
她一边说,一边胡乱裹紧衣服,冲着众人磕头,“求各位夫人为我做主啊!”
这几下头咳得真心实意,才三两下,额头就见了血。
配合着陆挽棠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当真有几分可信度。
“此言倒是不假,”张杳杳突然跳了出来,“世子夫人所言合理。”
她精明至极,知道以侯府的性格,若是陆锦瑶就这么被定了论,她们这些在场的人会被尽数清算。
与其冒着被侯府打压的风险,倒不如搏上一搏。
若是能借机祸水东引,想必沈鹤辞和周氏也不会挂怀先前的事情。
其他心思活络之人亦是如此。
她们纷纷点头,不断附和。
“世子夫人刚才还自诩与我家挽棠姐妹情深,眼下才过了多久,就不作数了?”
平阳郡主忍不住嘲讽一句,瞧着这些人的嘴脸,捂嘴轻笑。
陆挽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她必有后招。
这些人自以为和稀泥就能解决事端,真是愚不可及。
沈鹤辞心里斟酌一二,转瞬间便做了决定,“眼下受苦之人是我夫人,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不能让其平白受了委屈,烦请平阳郡主行个方便,让我们好好问问具体情况。”
他笃定陆挽棠不敢明说方才的事情,这才有恃无恐。
若是陆挽棠道不出个所以然,照样让她身败名裂。
但陆挽棠怎么会中了他的圈套?
“沈世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如此,那我便替你回忆回忆。”
陆挽棠早就猜测到会有这么一出,直接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来。
“整个京城皆知晓世子一手字写得出奇,连陛下都交口称赞过。”
陆挽棠将信展开,自顾自绕了一圈,“那大家不妨帮我辨别一下,看这是否是世子的字迹?”
她拿出信的同时,陆锦瑶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对上沈鹤辞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