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这一说,一家人才想起,那天永定侯和周氏确实说过这话。
只是为了面子没在人多处说出来,是送陆挽棠走时保证的。
可是后来府中的银钱捉襟见肘,恰好陆锦瑶支了招,为了解决困境,他们便都将此事忘了。
陆挽棠深深地叹了口气:“本以为侯府这等人家定然是言出必践的,可如今看来也不是如此。”
萧寒迟却毫不留情面地嘲讽道,“堂堂侯爵勋贵,却是这等不守信用,丢人丢面,也不知老祖宗的棺材板儿还压不压得住。”
永定侯脸色铁青:“萧将军,还请慎言。”
“本将军说错了吗?”
萧寒迟抬起头,冰冷的眸子看的永定侯毛骨悚然。
“还是说,不是侯府做不到,而是侯府压根儿就没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
永定侯被萧寒迟的气势唬得后退了一步。
踌躇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承认是自家不讲信用,传出去要让人骂死。
要是说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更不敢了。
永定侯府现在不过是个空架子,哪里敢开罪风头正盛的将军府?
沈鹤辞不忍父亲被如此刁难,上前解释。
“萧将军,萧夫人见谅,此事是我的疏忽,当日我受剧痛侵袭,有些糊涂,记忆也不大清晰,前些天见瑶儿神情郁郁,便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一时间大意了。”
陆挽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世子倒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啊。”
沈鹤辞不知她的深意,只能小心应付,“男子自是应有担当,既是我大意违了当日承诺,今日我愿给二位赔礼道歉。”
看着他弯下去的腰身陆挽棠有些想笑。
好一个以退为进。
倒是把他们夫妻俩架了起来。
堂堂世子亲自道歉,若不接受,那便是他们得理不饶人。
沈鹤辞从前世到今生,倒是没有一点儿改变。
这一招永远都用得是得心应手,前世她就是一次次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困住。
“你赔礼道歉,我们便要接受吗?”
陆挽棠尚在犹豫如何回答,萧寒迟已经先一步给了他个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