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元是个很会曲意逢迎的主。
前几年还是个七品小官,就是靠着八面玲珑的本事节节高升,如今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以前陆如璋是瞧不上他的,如今有事相求,也不得不笑脸相对。
“哎,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闹得人头疼,这不,想找人喝酒,听闻杨大人对那醉春楼很是熟悉,今日我做东,让杨大人给我介绍介绍啊。”
杨元喜好喝花酒,醉春楼那等地方可是没少去。
一听这话,他是两眼放光,“好啊,既然陆大人盛情,我自是没得拒绝的。”
于是,平素向来没有交集的二人,今日也说说笑笑地一道而行。
醉春楼雅间内。
杨元和陆如璋并肩而坐,身边花娘环绕,美酒入口,琴音缭绕,好不惬意。
“从前只觉陆兄刚正不阿,今日才知你我是同路人啊,哈哈哈。”
杨元喝得醉眼迷离,手还时不时地在身边的花娘身上揩油。
陆如璋演得一手好戏,亲自给杨元添了酒:“要不说人不交而不知呢,来贤弟,再喝几杯。”
又是几杯下肚,陆如璋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叫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贤弟如今将这吏部上上下下治得明明白白,真是叫人羡慕啊。”
杨元虽有些醉了,但他也是个聪明人,自是早就猜到陆如璋有事相求。
他喝得正高兴,一把搂过陆如璋的肩膀:“咱们兄弟,没有这么多心眼儿,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陆如璋很不适应。
这要是搁在平日里,他定是要骂人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但要忍着,还得笑着。
“还是贤弟畅快,你我如今交了心,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知今年朝中官位可有空缺?”
这话一出口,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杨元放开了他的肩膀。
原本还醉意弥漫的双眼慢慢清明。
“陆大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陆如璋叹了口气:“我也知此事的严重性,可家中这位亲戚他就这么一点儿念想,我若不帮着,也显得我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