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的金疮药是最普通的那一种,苏梦璃脚伤严重,捕兽夹上还有兽用的毒剂,普通的金疮药不起作用不说,还会加速伤口的炎症。
到时候就算愈合,她这脚也必然要留下后遗症。
前世沈鹤辞想用这药给苏梦璃包扎,还是自己阻止了他。
后来她顶着寒风去营地寻了御医拿了新的药,最后也没换来一句谢谢,自己还因此染上了风寒。
如今想来,她当时脑子还真是进水了。
祝书柔被苏梦璃的样子吓得往陆挽棠身后缩了缩,“这药有那么疼吗?”
“伤口严重,撒药自然是要疼些的,忍忍就过去了。”
见陆挽棠说得轻描淡写,沈鹤辞瞥了她一眼,嘲讽道,“都说医者仁心,堂堂鬼医对病人倒是毫无怜悯之情。”
“若怜悯能治病,这天下也就没有那么多枉死的病人了。”
陆挽棠抬眸看向他,别有深意:“世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心疼美人啊。”
沈鹤辞面色一僵:“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瞧着这姑娘身子孱弱,却要遭受这等痛楚,不忍心罢了。”
“原是这样,那倒是我狭隘了。”
陆挽棠看向已经痛地失去知觉的苏梦璃,“不过瞧这姑娘伤成这样,怕是回不去了,世子不如带回去好生照顾着。”
“我如何能随意带个姑娘回家,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沈鹤辞瞟了一眼祝书柔,说得义正辞严,陆挽棠心下了然。
前世沈鹤辞可没这么多计较,一而再再而三地同她提出想把苏梦璃带走。
还是她一再相劝,觉得皇家围猎期间贸然带陌生人回去不好,这才绝了沈鹤辞的念头。
今日他拒绝的竟这般干脆,看来祝书柔对沈鹤辞有着不一般的影响。
祝书柔道,“可这冰天雪地的,我们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呀。”
她是个心软的,自幼体弱,最见不得人受伤生病。
“不如先把她送到我那里吧,我让人照顾她,待她醒了我问询清楚派人把她送回家就是。”
陆挽棠瞧着祝书柔的单纯,本想提醒她这就是一条冻僵的毒蛇,让她不要沾染。
沈鹤辞却已经答应,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踩陆挽棠一脚。
“祝小姐心地善良,非那些心思恶毒之人能理解。”
陆挽棠不生气,也不回答,眼看着两个人带了苏梦璃离开。
“你认识这个苏梦璃。”